1979年4月8上午。上海市治安处接到了普陀公安分局刑警队长的电话。电话里说,有个老头惨死在某公园内的炊事房里,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情况不明,技术组已赶赴现场。
治安处副处长端木宏峪他放下电话,便驱车朝现场赶去。
现场位于公园一座假山西南角的炊事房里。那里环境优雅,曲径通幽,一条小河迤逦而过,河边垂杨摇曳,柔柳曼舞,然而,就在这个景致美妙的地方,却发生了罪恶的一幕:一个60多岁的退休老木匠惨死在炊事房里。
现场笔录如实地记载着:公园西南角炊事房,房门为单扇外开木制结构,房内中央放一张木桌,东面靠墙有一水斗,水斗里有一只铅桶,离水斗3米远有一只熄火的炉于,炉上锅里有未烧熟的米饭。离炉子2米半的地上有一只保暖桶。在水斗和保暖桶之间仰卧着一具头东脚西的男尸。死者身上无值钱的东西,在保暖桶旁边有一把沾血的斧头。
端木宏峪一面抽着烟,一面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忽然,他把目光停留在那具尸体上,许久没移动步子。此刻,也许他正凭着自己非凡的想象力,将一个个细节咀嚼、变化、联系、组合……
“现场清楚地表明,这是一起凶杀案。”端木宏峪对站在身边的叶队长和李副队长一字一顿,终于断然地说出来。
接着,他又叮嘱忙碌着的法医和技侦人员:“你们要仔细勘查现场,仔细!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现场初步勘查后,端木宏峪要叶队长立即召集有关人员召开案情分析会。
案情分析会在既热烈又严肃的气氛中进行着。
案件的性质已确定无疑。但问题的复杂性在于案子发生在公园内游客特别多的星期日。刑警们平时有句口头禅:“宁破住宅居室一大案,勿破公共场所一小案”,因为公共场所人流变化,头绪芜杂,难以理清。眼下发生在公园内的这起凶杀案也就比较棘手。
在一片烟雾中,端木宏峪见大家的发言差不多了,便揿灭了手中的烟头,又燃上一支,神情庄重地谈了个人看法:
从现场死者倒地的姿势来看,我判断,凶手是趁老头不备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用斧背从背后向被害人头部猛砸下去的,这是凶手铤而走险,破釜沉舟的一记。凶手的手劲憋得特别足,旨在致老头于死地。被害人当即失去反抗能力,不容被害人转身回头,凶手又接连在他头部猛砸几下,被害人立刻倒地。所以现场看不出有搏斗的迹象,这种杀人的方法往往带有灭口的动机。
从被害人的面部可以看出,他死得很痛苦,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容不得他说。于是,被害人对凶手的憎恨全部流露在那张被扭曲变形的脸上。可以断定被害人与凶手是认识的,但并不很熟悉。
如果被害人与凶手相当熟悉,如果凶手是为了钱财而要杀害老头,那么,凶手绝不会把杀人地点选择在公园内的炊事房里,因为在这里作案容易失风。相反,他可以设计一个圈套,把老头引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隐蔽地方动手。
从现场留下的凶器来看,凶手并不是个老手,但可以肯定,凶手是个胆大妄为,心狠手辣的家伙。
现场凶手的多余动作又很多,说明凶手比较年轻幼稚,既然凶手年龄偏低,又在这个地方杀人,杀人的动机很可能是谋财害命。
凶手胆敢在白天谋财害命,说明对这个地方人来人往的规律有所了解,凶手可能与这个地方有一定联系。
因此,我认为下一步的侦查工作:
一是要放在跟老头熟悉的关系人身上,特别要注意年轻人;
二是要扩大侦查范围,要想得周到些、全面些,凡是跟被害人有可能接触的人都要去查一下。比如:公园里那些打拳的、长跑队、划船队,和经常到公园来玩的游客。有条件在公园里跟被害人接触的人等等,对他们的调查都要认真细致;
三是要密切注意现场动向。凡是在案发后到过现场的外来人或者是对被害人比较关心的人都要注意,以便从中发现线索;
四是要开展社会面上的调查,要深入到被害人住地排队摸底。
为了抓住侦破时机,案情分析会结束后,侦察员立刻兵分几路,开始了紧张而有条不紊的侦查。
法医对被害人作了详细的剖验。
很快地,市局技术科送来了鉴定书。法医认定,被害人确系被现场留下的凶器(斧背)击中头、面部而致死。被害人头、面部共有裂创十三处;裂创最长达6厘米,最短约2厘米,深达骨膜。
凶手如此凶狠,如此残忍!
据查,被害人叫汤广娄,67岁,是公园聘用的临时工。
被害人家属反映,汤广娄平时戴一只上海牌手表,而现场并没有发现这只手表。罪犯杀人动机很可能是谋财害命。
经过侦查员三天的内查外调,线索一条条排出,一条条又被否定。尽管被害人的家属提供了一个又一个与汤老头可能接近的人,但最终都以没有作案时间或动机而被排除了。尽管公园职工和那些常来公园打拳的退休工人提供了一个个可疑的人,但也都被一个个否定了。
那么,究竟是谁杀害了汤广娄呢?侦破工作一时陷入了僵局。
侦查员个个心急如焚,一筹莫展。端木宏峪却镇定自若,似乎胜券在握。他不时地启发队员们伸开调查的触角,更大范围地撒开恢恢法网,更要察微知著,不放过一丝可疑的迹象,特别是勘查工作,他再三叮嘱要一丝不苟。
果然,就在侦破工作面临困境的时候,端木的关照一一得到了灵验:现场勘查有了新的发现——在水斗的铅桶里,技侦人员提取到了一枚极易疏漏而又极有价值的指纹。
另一路侦查员老赵和小李也传来重要情况:他们在走访公园负责人时,了解到市少体校划船队在人工湖上搞训练,有的队员曾到炊事房向汤老头要过水喝。
坐镇在分局刑警队办公室的端木宏峪听了各路汇报,认为少体校划船队的队员年轻符合分析条件,当即决定把划船队作为重点,开展全面的侦查工作。
个别侦查员提出不同看法,认为案发是在星期日,而划船队恰好星期日不训练。
还有人提出,这些16、7岁的中学生,有没有杀死汤老头的可能?
按照端木宏峪的部署,侦查员立即向划船队领导汇报了案发情况,并排出了重点对象,在划船队领导的支持下,捺取了运动员的手印。
在炽热的灯光下,技术员小姜按照端木宏峪的工作要求开始了认真细致的工作。
当小姜全神贯注地比对手印时,突然眼睛一亮,一个与现场指纹一模一样的指纹出现在他的眼前。顿时,他激动的心情犹如涨起狂潮一般。
“队长,现场的指纹找到主了!”小姜拎起了电话机,向队长激动地报告道。
“好,真是太好了,快到我这儿来一下。”叶队长兴奋极了。
挂完电话,他对坐在电话机旁的端木宏峪说:“技术组小姜来电话,从运动员中捺取的一枚手印与现场提取的指纹同一。”
端木宏峪听了,却没有激起很大的兴奋感,他神色威严,语调稳重地说:“你的意思是凶手找到了?”
“你的意见呢?”叶队长不敢肯定,他想听听端木宏峪的看法。
“我认为不能轻举妄动。尤其是对一个孩子。”端木处长分析道:“铅桶是放在公共场所的炊事房里,谁都有留下指纹的可能,况且在案发前,这些运动员曾到过炊事房,所以对这枚指纹,我们不能先入为主。比对同一,只能说我们找到了重大嫌疑犯,还不能认定找到了凶手。所以,我的意见是对这个重大嫌疑犯立即开展全面调查,再得出最后结论。”
叶队长听了端木宏峪的分析觉得有道理。
小姜兴致勃勃地送来了指纹签订报告。
叶队长一面叫小姜把指纹签订报告留下,一面吩咐他通知各路侦察员中午到会议室再次开会研究。
一场缩小包围圈的战斗开始了。
重大嫌疑犯胡子化,男,16岁,市少体校划船队队员。
侦查工作围绕胡子化谨慎地全面铺开。一路侦查员访问了几位教练。
“那是两年前,胡子化在区少体校训练,给我的感觉是生活上自由散漫,经常与同学打架。他个子高,常常欺侮小同学,有一次,甚至将一个小同学的眉毛全刮光了,大家非常气愤,少体校就把他退了回去。二年后,市少体校划船队来我们区招学员,我推荐了小胡,结果他被录取了。”
“胡子化是今年2月23日来市少体校划船队报到的。两个多月来,我对他的印象是比较懒,好动、顽皮。8号(星期日)那天他本该去港口训练,可他没去。10号我在长风公园划船队办公室问他星期日为什么不到港口训练,他说月票被扒了,没法去。我说为什么不把月票放放好,他说衣服没有小口袋,只有两只插袋。我一看他身上穿的灯芯绒衣服,是只有两只插袋,我也相信了。10号他来训练,因天气不好,没有训练,我给了他二只面包,叫他早点回家,以后我一直未见过他。”
“4月8日上午,我们办公室隔壁的游泳池值班的人接到一个电话,问划船队是否有人,值班的说没有,电话马上挂了。4月10日我和公安局的同志在聊天,当时胡子化挤过来听,当问到谁拿过斧头时,小胡马上插话说“斧子是我星期日(7日)下午训练时动过的”,当时听了他的话我也没有在意。说句实话,作为教练谁也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运动员身上。”
侦查员听了教练们反映的情况,经过分析,筛出了重要线索,马上去找4月8日上午游泳池值班的人。
“4月8日上午,我值班,是接到一个电话,时间大概在8点半左右,当时电话里只问了‘划船队有没有人’就挂了电话,听声音像是个青年人。记得挂完电话没几分钟,公园里的临时工就到我这儿来玩。我听他说那天上午他见过一个小青年,那小青年在炊事房周围蹓跶,他还跟那小青年照过面。”
“公园里的临时工?”调查工作越来越集中了。侦查员又迅即找来了临时工。
“8号这天我休息,在家没事干,我就到游泳池旁边的一条小河里捉虾玩。这时候,我听到不远处有个人在喊:‘侬做啥,还不快跑!’我抬头用眼睛瞄了一下,见那人站在炊事房门口,大约有50米,是个小青年,我没理睬他。但他又朝我走了几步,我吃不准那青年究竟干什么的,就回到了游泳池正在值班的小赵那儿。当时我进门问小赵几点钟了,小赵说‘10点了’。我在他那儿玩了一会儿就回家了。我记得那人的身高在1.70米以上,年龄大约在18到20岁左右,方圆脸,他穿着鸡心领绒线衫,裤子颜色讲不清,说话上海口音。但此人我从没见到过。”
侦查员马不停蹄,又去走访了跟胡子化一起训练的运动员、老师和同班同学。
“我们都是每天下午放学后去长风公园划船队训练的。星期6那天因为下雨,教练叫我们到炊事房去锻炼举扛铃。这时,有个同学拿把斧头在门口劈树枝,他没劈断,胡子化就夺过斧头,说‘我来劈,我老劈了’。劈完树枝,胡子化见门口有几只鸡,就把鸡捉到一只筐里,然后让电风扇吹鸡。教练看见了,就批评了我们。训练到6点钟,我们就回家了。”
“我在4月9日见到胡子化戴过手表。那天下午放学后我问过他时间,他说那表很准,是他父亲买给他的,他还告诉我,老木匠被人杀了,我问他谁杀的,他说是被老木匠儿子杀死的。我问他8号为什么不去训练,他说月票和皮夹都被人扒了,没钱乘车,不准备去训练了。”
“在班里胡子化跟我比较好,我们赌博是有的,主要是‘搏眼子’,输赢不多,儿个人加起来一共还不到一元钱。抽香烟也是有的,胡子花经常抽,他说不是海绵烟他不抽。我们还打过群架,在电影院门口,我们个子小的喜欢跟胡子化在一起,他个高,人家都怕他。胡子化还有个‘敲定’,是我们班同学,还一起去看过电影,胡子化对她蛮好的。老木匠被杀的事我知道,是胡子化告诉我的,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都说,胡子化不可能杀人。”
“我跟胡子化算不上谈朋友,就是比较要好。4月9日下午我见到胡子化,胡对我说:‘下次你不要来我家,我家没人。’我说:‘好的,晚上补好课7点在铁路医院门口碰头。’7时许我们见了面,我说:‘我们星期6到外面去拍照好吗?’胡说:‘最近几天没空,我的皮夹被扒掉,月票也没有了。’我看到胡左手戴了一只上海牌手表,我问他表是什么地方来的?是不是把你父亲的手表骗出来了。胡说:‘不是,是新买的,一百二十五元。’胡又说10月份要比赛,明年要出国。”
“胡子化在班里表现一般,打过几次架,有次把老师的手也扭伤了。最近,有好几个老师都见他戴过一只手表,20号那天,我问他手表的事,他说是借同学的,别的老师问他时,他说是母亲给他的。当时我追问他时,他脸发白,最后说是训练地方一个老木匠借给他的,老木匠死了,但不是他杀的。”
另一路侦查员又一次访问了被害人家属,他们回忆起被害人戴的那只十九占全钢防震上海牌手表曾到钟表修理店修理过。
侦查员老陈和老顾连夜到钟表修理店去查寻修理手表的存根,在上万张发票存根中终于查到了一张“型号7120,批号210”表底板内有红印泥盖的“利10。”字样的发票存根。
各路侦查员调查的情况汇总到了侦破领导小组。
凶手的面目就此被一步步地暴露了:
侦查员又一次提取了胡子化右手指纹,确认和现场铅桶内所取得指纹同一。
经公园临时工辨认照片,4月8日上午见到的那个小青年正是胡子化。
侦查员从胡子化家中大橱内搜出了上海牌手表,型号和死者修理记录一样,打开底板,红印泥盖的“利10”字样立即跳进了侦察员的眼帘。此表确是胡子化从被害人汤广娄那儿抢来的,杀人物证找到了。
凶杀案证据确凿。
4月21日,抢劫杀人犯胡子化被逮捕归案。
凶手胡子化交代了。他的精神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4月8日早晨7点20分我离开家里,当时我身穿银灰色灯芯绒上装,内穿蓝色绒衫,上面印有“划船少体28”字样。下穿咖啡色中长纤维裤子,脚穿一双白球鞋,向63路汽车站头跑去,我想,现在到港口划船去训练时间还早,准备到国际电影院去把两张红都影剧院放映的《王子复仇记》的电影票退掉,因退票耽误了时间,我就先打电话到公园划船队,谎说月票找不到,可能要晚来,结果没找到教练。
我退了电影票,就乘上63路汽车,准备到北站换乘15路到徐家汇,再换乘56路汽车到港口去,当车快到北站时,我无意摸了下口袋,发现口袋里的皮夹不见了,我心里焦急起来,皮夹里有月票和我还给人家的六元钱,我就在车上找皮夹,一找把站头给错过了。我想,反正月票被人扒了,钱也没有了,我想到身上还有两张曹杨电影院的票子,不如先把票子退掉再说。
到了曹杨电影院,我将电影票退掉,看看时间已有9点多,去港口训练的时间已过了,回家去时间又早,不如到公园去玩一会儿,再到划船队去看看有没有人。这样,我就进了公园,在公园里玩了一会儿,我就到划船队去,办公室和宿舍的门都锁着,我就走到不远处的木匠间,见里面灯亮着,我推门走进去,发现老木匠在里面干活,老木匠我认识他,但他不一定认识我。
老木匠见我进来,问我:“你找谁?”
我说:“不找谁,我是划船队的。”
老木匠不信,我将穿在身上的运动衣给他看,他似乎有点相信了。
老木匠又问我:“今天划船队都到港口训练去了,你怎么没去?”
我谎说:“我们学校到长风公园春游。我没去训练。”
这样,我就一面帮他干活,一面闲谈,老木匠问:“你是新来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答:“你忘了,那次教练跟你说话,我就站在你旁边。”
老木匠这才想起来了。他说着,看了看手表,说:“10点半了,时间不早了,你好走了。”
当我看到老木匠戴在手上的表,不知怎的,一下子想到了他身上肯定有钱,我现在正缺现钱。我一边往门外走,脑子里一边在想,他身上有多少钱呢?我得试探一下。当我走到门外,看见一个人在河边捉虾,我就跑过去说:“这里是划船队的地方,你快走开。”那人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我又返回老木匠房间,说:“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老木匠说:“什么事?”
“问你借一元钱。”
老木匠朝我看看,说:“你既然是来春游的,爸爸妈妈没给你钱?”
我说:“钱都用光了,你借我钱,我后天训练时还你。”
这时,我想只要老木匠把皮夹拿出来,我就可以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钱,我就可以抢过来逃走。但又一想,把钱抢过来,老木匠认识我,会告发我的。
正在这时,老木匠把皮夹掏出来,我一见他皮夹里有张五元票子,还有零钱,我想他身上其他地方肯定有钱。我胡思乱想着,拿了他一元钱就离开了木匠间。我在外面兜了一圈,脑子里尽想着要把老木匠身上的钱弄到手,这样又返回木匠间,见老木匠已到炊事房烧饭了。
老木匠见到我,好像有点生气,问,“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在不干好事。”
我说:“没有不干好事。”
他说:“今天是星期天,你一不训练,二在这里时间那么长,你究竟想干什么?我明天要向你们领导汇报你在这里的情况。”
我说:“你原来是这种人,尽会拍领导马屁。”
说着说着,老木匠用烧菜的勺子(他当时正在烧菜)敲了我下手臂,我当时火冒三丈,朝老木匠蹬了一脚,谁知,老木匠仰天一跤,头碰在水池上,顿时鲜血直流,当时我害怕了,看到老木匠头上的鲜血,心想:“敲死他算了。”我一转身,发现地上有把斧头,我弯腰捡起,对准他腿上敲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老木匠爬了起来,我又对准他额上敲了一下,他又倒下去了,我跑上前,对准他的头上敲了五六下,老木匠躺在地上不动了,我抢了他的手表和皮夹子(里面共有七元四角七分)装进口袋,然后,用毛巾揩了手上的血,又洗了脸。用铅桶里的水冲刷了鞋上的血,关上门,离开了公园。
在公园门口,我看了一下手表,正好12点15分。我回到家,给我妈妈六元钱,还剩一元四角七分,以后用掉一点,赌博又输掉一点。
胡子化杀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一只手表和几元人民币?难道是一时的冲动?
胡子化,1963年10月1日出生,屈指可数,从他出生到杀人,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有15年6个月零7天,按理说,在他的脚下铺满鲜花,可过早地被他践踏了。按理说,他可以登上世界划船体坛的高峰,可船被他自己掀翻了,弄沉了。还在他少年的时候,他需要的是学习,阳光和色彩,然而,他的面前却出现了混沌一片。他清白不分,香臭莫辨。于是,正像他在交代中所说的,他过早地学会了吸烟、赌博、打架,他喜欢扎台型、爱面子、高人一等……
自私的膨胀,使他产生邪恶,邪恶使他变得疯狂,一丁点的邪恶疯狂,使他最终跌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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